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食人间烟火,品舌尖上的文字
作者:李霞 发布时间:2021-02-01 阅览量:845次

爱吃美食的我从未研究过美食,更不用说研制美食了。

年初因为疫情,大家被控家中,物资难买,一日三餐也只能按最简单的来,连喝口可乐都变成了一种奢望。但每日都可以在朋友圈看到各式面点陈列,西式的电饭煲蛋糕面包、中式的馒头煎包,连工序繁琐的“猪耳朵”也成功走进了千家万户。面点风后又可清晰地听到楼栋里此起彼伏地刀剁案板声,我知道大家已成功从白案转战红案。食材都是政府采购最简单的,却被大家“折腾”出各种新意。

 我也曾跟风尝试过几款来打发时光,喜忧参半!各类教学视频都说简单,但尝试起来还是一波三折,不过不管我做得怎样,家人都能高高兴兴地吃光,我也能找到了些许地满足感。要说最大的收获是我意外找到了落在角落汪曾祺汪先生的散文集《人间滋味》,发现读“吃”也能让我感受到美食所带来的快乐。

 提起汪老大家一定会记得初中学过的那篇写鸭蛋的课文,当初在语文课上我可是跟着全班同学一齐咽下了好大一口口水。

高邮咸蛋的特点是质细而油多。蛋白柔嫩,不似别处的发干、发粉,入口如嚼石灰。油多尤为别处所不及。鸭蛋的吃法,如袁子才所说,带壳切开,是一种,那时席间待客的办法。平常食用,一般都是敲破“空头”用筷子挖着吃。筷子头一扎下去,吱——红油就冒出来。 ——《端午的鸭蛋》

写“吃”的作家中,汪老绝对称得上翘楚。他在写吃的同时更多地在书写事物背后的“共情”。他写我们以前怎么吃,现在怎么吃;北方怎么吃,南方怎么吃;汉族怎么吃,蒙古族怎么吃,写那些我们吃着却不知道从哪儿来、因什么而发展至此,甚至叫什么的食物,写味道,写做法,写吃的感觉,写吃的环境,写吃的感情。

中国人很会吃鸡。广东的盐鸡,四川的怪味鸡,常熟的叫花鸡,山东的炸八块,湖南的东安鸡,德州的扒鸡……如果全国各种做法的鸡来一次大奖赛,哪一种鸡该拿金牌? ——《汽锅鸡》

读汪曾祺的写食散文,可以窥见天南地北的中国人的饮食、食俗,甚至各地风俗。食物将我们与他人、与自然和远古的历史相连,又将延续至未来;食物饱含着我们的情感,或哭或笑,或哀伤或欢欣,但都是那么得深厚朴质。

四川无菜不辣,有人实在受不了。有一个演员带了几个年轻的女演员去吃汤圆,一个唱老旦的演员进门就嚷嚷:“不要辣椒!”卖汤圆的白了她一眼:“汤圆没有放辣椒的!” ——《口味》

正如汪老所说:“我把自己所有的爱和情怀灌注在喜好美食的文章中。”“人不管走到哪一步,总得找点乐子,想一点办法。”是的,美食就是汪老的乐子,想的办法。一段平常的生活,被他拿在手上,揉一揉,捏一捏,就变得栩栩如生。

晚上,爬到吕祖楼上去,看双方军队枪炮的火光在东北面不知什么地方一阵一阵地亮着,觉得有点紧张,也觉得好玩。很多人家住在一起,不能煮饭,这一晚上,我们是冲炒米、泡焦屑度过的。没有床铺,我把几个道士诵经用的蒲团拼起来,在上面睡了一夜。这实在是我小时候度过的一个浪漫主义的夜晚。  ——《炒米和焦屑》

战火纷飞、不能煮饭的夜晚汪老都能觉得浪漫,这是何等地心胸!《人间滋味》可能更是汪老正面的生活态度。汪老一生曾多次被批为“右派”。《人间滋味》中有两篇散文《沽源》和《马铃薯》就是写他下放张家口时被派去偏僻的沽源县画马铃薯的经历。“活着多好呀。我写这些文章的目的也就是使人觉得:活着多好呀”。

困在家中数月,就着简单食材“折腾”出的饭菜,看着先生的《人间滋味》,真觉得汪曾祺先生是个特别可爱的老头,走到哪儿吃到哪儿,吃得还倍儿香!

窗外又传来阵阵刀剁案板的声响,难道大家都看过汪老的书,认真烹饪认真生活?活着真好!

鄂州市吴都中学 李霞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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